一晚折腾到天边霁色初露，他才心满意足。

“那让司先生再背回去吧。”医学生回答。

说完，他抱起祁雪纯离去。

他不想对路医生怎么样，他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。

严妍看她一眼，面露担忧：“你的脸色很不好……申儿又对你说了什么？”

她目光沉静，没说话。

祁雪纯觉得，傅延这人也挺奇怪。

祁雪纯也不知道。

“怎么回事啊？”

颜启靠在倚背上，他抬起头看着房顶，他的心已经飘到了远方。

她没有看穆司野，而是满含歉意的对护士说道，“抱歉，这里我会收拾干净的。”

“放开她。”祁雪纯淡声说道，目光却坚定不容置喙。

“这次真是十万火急，”祁雪川眼神都不稳了，“我一个朋友出意外脑袋受伤了，必须要路医生主刀手术才有活命的希望，你快告诉我路医生的电话。”

不愿接受他的道歉，接受了，就代表她在乎。

呼吸机的起伏线，变平，变直，直至泥牛入海悄无声息。

似乎没瞧见祁雪川似的，对着他也是一顿猛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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