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,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:“陆薄言!看看这是谁!” 中途苏简安去上厕所,洗手的时候正好碰上江少恺。
苏亦承的目光中多了抹疑惑,副经理忙说:“我住洛小姐楼下,经常碰见她,偶尔还一起吃饭。” 他把飘飘然的洛小夕扶起来,洛小夕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。
陆薄言和韩若曦同时赴美呢?巧合,还是…… 苏简安咬牙切齿的说:“如果知道是为什么,我还会没办法思考吗……”
苏简安有些意外: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 她明明是用新注册的账号匿名爆料的,没想到会被查出来。
他走进来,年轻的化妆师看他也看痴了,迟迟才反应过来要出去,小化妆间里只剩下他和苏简安。 苏简安的声音很急,陆薄言却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意外的是苏简安一点都不生气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人家为了救我太太受了枪伤,我不应该去说声谢谢?” 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自然,别开目光:“去换身衣服下来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 秘书又说:“陆总是真的很在意你的感受呢,昨天我说把你一个人放在酒店不好,他就提前下班回来了。”
一直坐到天黑下来,苏简安被子倒是踢了几次,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,唐玉兰来敲门叫陆薄言下去吃饭,他说:“简安还没醒。”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被她亲过的地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苏简安苦恼的扁了扁嘴:“下次别人问我计划得怎么样了,我该怎么回答?” 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
“三百万三下!”拍卖,官一锤定音,“恭喜陆先生,拍得了我们这只手镯!” 她拉过被子躺下去,陆薄言看了她片刻也才躺下来,不由分说的把她搂进怀里,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样。
以往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家,今天钱叔却开了一个多小时,停车的时候小心翼翼,大气都不出。 可是,想依赖他之余,又想像那些名门夫人一样表现得端庄得体游刃有余,给陆薄言蹭蹭蹭的长面子。
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陆薄言微微扬起唇角,眸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,“你当时还说,你很喜欢小孩。” 苏简安和江少恺一桌之隔,却不知道自己在江少恺的世界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。
陆薄言换了鞋子,就听见俩人认真地讨论哪个男演员比较帅,双方各持己见,慢慢的苏简安有些说不过唐玉兰了。 “唉,韩天后的脸这下该有多疼啊……”
陆薄言冷冷的问:“早上为什么关机?” 为什么总在她感觉她和陆薄言有希望、她决定争取陆薄言的时候,出现这些阻力?
苏简安悠悠闲闲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,颇为同情地说:“那破产之后的日子,你们过得很艰难啊?” 可这次,他像一个突然情|欲勃|发的野兽,恨不得把她分拆了吞入腹似的,她拼命挣扎,被他一口咬在唇上,她只是觉得唇上一阵痛,然后血腥味蔓延开来……
相较于心里不是滋味,韩若曦更多的是意外。 可为什么陆爸爸去世后,唐玉兰和陆薄言要住到她外婆的老宅去,后来又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出国?
很巧,他远远就看见了路口那边的苏简安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乌黑的长发扎得很随意,甚至显得有些凌乱蓬松,枝桠把晨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条状,温柔地投在她的脸上,却把她侧脸照得绝美。 他轻轻晃了晃苏简安的肩膀时间不早了,早就该起来了。
陆薄言再度被她嫌弃,突然捧住她的脸,冒出胡茬的下巴从她的脸上蹭过去,刺得她脸颊下巴生生的疼。 她拍了拍陆薄言的脸,迷迷糊糊的说:“走开,不然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。不对,你欺负我好久了……”
苏简安脸红了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 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