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车门,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:“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?” 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,撞到枪口上去她会死得很惨,还是等到晚上先探探Ada的口风吧。
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 “康瑞城回来越早越好。”他的声音那样冷硬,透着一股阴森的肃杀。
“酸辣土豆丝。” 她松开秦魏,忽然觉得大脑里好像被塞了一团乱麻,什么她都理不清楚,想不通,她对秦魏说:“你先走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他是不打算来了,还是只是晚点来?她既期待他来,又害怕看见他。 苏简安签收了白茶花,果然又在花朵间找到了一张卡片,依然是昨天那龙飞凤舞十足霸道的字迹。
苏简安大喇喇的拿开陆薄言环在她腰上的手,拍了拍的脸颊:“醒醒,着火啦!” 最后,一桶冰水泼下来,她猛然清醒过来。
下午三点,风力终于小下去,但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小。 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对着他们的长镜头。
陆薄言神色冷肃:“快点。” 苏简安许久才反应过来,冲着门板大声喊:“混蛋,你骗人!”
陆薄言不吃她这套,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:“一大早叫醒我,你想干什么?嗯?” “你还是不喜欢我。”洛小夕第一次笑得类似于自嘲,“苏亦承,如果你喜欢我的话,就应该像追你那些前任一样,坚定的让我跟你在一起。而不是说可能、我们也许可以。”
陆薄言中午确实有应酬,还碰上了苏洪远这只老狐狸。 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陆薄言又说:“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。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,他绝非善类,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。”
陆薄言忍不住扬了扬唇角:“我以为你是故意的。” 但确定的是,沿着下山的路,也许能找到她。
“别走神,”耳边响起苏亦承仿佛具有魔力的声音,“会切到手。” 钱叔悄无声息的开着车,几度想开口说什么,但话到唇边又滑了回去。
也就是说,早上的一切不是梦,都是真的。 果然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呐。
汪洋知道,这恰恰说明陆薄言担心到了极点,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人。 陆薄言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,茫然无知的模样像极了迷路的小动物,让人既然好好呵护她又想狠狠欺负她。
“我知道。”陆薄言抱紧她,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颈子,“我都知道。你送我领带,我很高兴,除了和你结婚,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情。可是简安,我不知道我能高兴多久,我只有频繁的戴那条领带,我说它放在外面取放方便,都是骗你的。” “……我晚上不回去了。”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“钱叔会去接你。”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,看起来英气逼人,唇间衔着一根名贵的香烟,立体分明的五官掩在烟雾后,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危险。 苏简安低着头“嗯”了声:“你,你快点出去。”
“哦?”周绮蓝笑眯眯的,“哪个女人啊?” 走完秀的选手都在这里看舞台上的转播,见她进来,有人问:“小夕,你都下来这么久了,跑哪儿去了?”
她满心期待的尝了一口,味道果然不输给苏简安熬出来的,甚至能跟A市最正宗的那家西关粥店有的一拼。 除了陆薄言,她猜不出来这些东西还能是谁的。
闫队长又狠狠拍了拍小影的头,叫醒发愣的队员:“还愣着干什么!我们也上山找人去!” 不等陆薄言回答,那首几乎全世界人都会唱的生日歌已经从苏简安的唇间逸出来。
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,随后是Candy的声音:“小夕,你怎么锁门了?” 如果现在苏亦承手上有什么的话,一定早就被他捏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