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在A市,和她隔着三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。以后,他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。危险来临时,她再也不能奢望她出现。 “我知道。”
陆薄言的额头抵着苏简安的额头:“下辈子,你也没有机会离我那么远了。” 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
秋日的清晨,微风怡人,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。 她也失去过至亲,因为感同身受,所以她还是想等陆薄言主动告诉她。
但现在,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,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、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。 几次之后,苏简安哭着脸求她不要再进厨房了,她负责吃就好,不管她想吃什么,她保证统统都能给她做出来。
洛小夕一直觉得像做梦,游魂一样被苏亦承牵着走,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反应过来:“苏亦承,你刚才什么意思啊?” “让我去吧。”她冷静的说,“我需要这次出差。”
苏简安给洛小夕夹了一根酱黄瓜:“小夕,早餐要吃的。你多少吃一点,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,你需要精力应付。” 苏简安看见那桌美食就什么都忘了,脱口而出:“妈,我今天没上班。”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他顾不上伤口,看了看天色:“汪洋,你从另一条路下去。”分头找,找到苏简安的几率就会又大一点。
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,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:“尝尝。” 霎时,咖啡浓浓的香气钻进呼吸里。
他几乎是本能的低下头去,吻住了苏简安的唇瓣。 洛小夕的唇角忍不住抽|动了一下:“苏亦承,‘表妹’这个解释真的是……烂死了。”烂得她忍不住想帮苏亦承重新想一个解释……
钱叔看出了苏简安异常的沉默,笑着开口:“没想到我有机会接你下班。还以为你下班已经被少爷承包了呢。” 最后换衣服的时候,苏简安终于清醒过来,换上陆薄言给她挑的休闲装,做好防晒跟着陆薄言出门。
哪怕爱情像穆司爵说的那样,是个累赘,现在看来,有总好过没有。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心里话了,年轻的女孩们看着洛小夕,等着她做出反应。
社交平台和八卦网站都被这件事刷了屏,事件的评论两极分化依然非常严重,有人表示支持洛小夕,也有人说洛小夕诡异的蝉联六周冠军终于有了解释都是她用身’体换来的。 江少恺说下午还有事,没多逗留就走了,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陆薄言睁开眼睛,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角: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。” 陆薄言不吃她这套,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:“一大早叫醒我,你想干什么?嗯?”
苏简安眨巴着一双晶亮的桃花眸,较真却又纯真的小模样直击人心脏的最软处。 洛小夕“靠”了声,“看不起谁啊,你再惹我我就把这份文件的内容告诉你的竞争对手!”
“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吗?”女孩子问。 不是旺季,小镇上游客不多,洛小夕也大胆起来,挽着苏亦承的手穿行在街巷间,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妙不可言。
说完他把洛小夕放到盥洗台上让她坐着,然后就自顾自的去放水了。 他抱起洛小夕,跨进浴缸里。
苏简安垂下头:“上次你带我去欢乐世界的时候……”她把帮康瑞城止血包扎的事情说了出来,但始终没有提康瑞城的名字。 洛小夕粗心大意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不足一提的小伤,她忙学业忙打工忙实验也没空管,通常都是留着小水泡自生自灭,反正那么小不会在手上留疤。
但最终,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洛小夕,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。”苏简安都知道他为什么在公开场合避开她,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? “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。”陆薄言说,“睡前记得用,坚持几天,你就不用毁容了。”
不是有人说陆薄言智商超群吗?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说得出来? “……”